博傻理论(greater fool theory),是指在资本市场中(如股票、期货市场):人们之所以完全不管某个东西的真实价值而愿意花高价购买,是因为他们预期会有一个更大的笨蛋会花更高的价格从他们那儿把它买走。博傻理论告诉人们的最重要的一个道理是:在这个世界上,傻不可怕,可怕的是做最后一个傻子。
在资本市场中(如股票、期货市场):会有其他某些蠢人参与进来并愿意以更高价格买进,这种操作策略通常被市场称之为傻瓜赢傻瓜,所以只能在股市处于上升行情中适用。从理论上讲博傻也有其合理的一面,博傻策略是高价之上还有高价,低价之下还有低价,其游戏规则就像接力棒,只要不是接最后一棒都有利可途,做多者有利润可赚,做空者减少损失,只有接到最后一棒者倒霉。
“博傻理论”所要揭示的就是投机行为背后的动机,投机行为的关键是判断“有没有比自己更大的笨蛋”,只要自己不是最大的笨蛋,那么自己就一定是赢家,只是应多赢少的问题。如果再没有一个愿意出更高价格的更大笨蛋来做你的“下家”,那么你就成了最大的笨蛋。可以这样说,任何一个投机者信奉的无非是“最大的笨蛋”理论。
从大众心理角度分析股市的理论中,“博傻理论”已经广为人知。该理论认为,股票市场上的一些投资者根本就不在乎股票的理论价格和内在价值,他们购入股票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相信将来会有更傻的人以更高的价格从他们手中接过“烫山芋”。支持博傻的基础是投资大众对未来判断的不一致和判断的不同步。对于任何部分或总体消息,总有人过于乐观估计、也总有人趋向悲观,有人过早采取行动,而也有人行动迟缓,这些判断的差异导致整体行为出现差异,并激发市场自身的激励系统,导致博傻现象的出现。这一点在中国股市表现得也曾相当明显。
对于博傻行为,也可以分成两种,一类是感性博傻,一类是理性博傻。前者,在行动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一场博傻游戏,也不清楚游戏的规则和必然结局。而后者,则清楚地知道博傻及相关规则,只是相信当前状况下还有更多更傻的投资者即将介入,因此才投入少量资金赌一把。
理性博傻能够赢利的前提是,有更多的傻子来接棒,这就是对大众心理的判断。当投资大众普遍感觉到当前价位已经偏高,需要撤离观望时,市场的真正高点也就真的来了。“要博傻,不是最傻”,这话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不容易,因为到底还有没有更多更傻的人是并不容易判断的。一不留神,理性博傻者就容易成为最傻者,谁要他加入了傻瓜的候选队伍呢?所以,要参与博傻,必须对市场的大众心理有比较充分的研究和分析,并控制好心理状态。
“投资要用大脑而不用腺体”是巴菲特的名言。大脑要做的是判断企业前景经营和大众心理趋向,而腺体只会让人按照本能去做事。巴菲特是格雷厄姆的学生,格雷厄姆是道氏的门徒。巴菲特也不是百分百地拒绝市场炒做,只不过在没有找到更好的鞋之前决不会脱去脚上现有的鞋。所以说,对于博傻现象,完全放弃也并非是最合理的理性,在自己可以掌控的水平上,适当保持一定程度的理性博傻,可以作为非理性市场中的一种投资策略。
在深沪股市中,投机气氛总是或多或少地存在的,相当多的投机者并非理性,有时甚至就是疯狂赌博。对于业余投资者而言,这种博傻带来的利润不太容易把握,但对于职业投资者而言,应该尝试着利用这种市场氛围,投入一定比例的资金理性博傻。
博傻行为时常会在消息面因素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例如,某强势股逐日上升,市盈率越来越高,显然很不合理,并且也无消息说明该股有利多消息,但股价就是一个劲地直往上蹿,惹得低位未买的交易者心直痒,于是高价买进,而踏空者的追涨会导致股价进一步上扬,越买越涨,越涨越有人买。而不久之后,让人奇怪的是,市场自然而然地会冒出许多该股的利好传闻,不合理的涨升也成为理由十足的上扬行情。所以市场派人士常认为,与其说是消息决定走势,不如说是走势决定消息,走势好的个股会吸引买盘,也会吸引利好消息。因而选择博傻策略的人无须认真研究个股基本面,唯一需要关注的就是股价的走势和成交量的配合。追涨杀跌在这种操作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严格地说,博傻理论的核心就是“顺势而为”。到底如何把握好“顺势而为”和逆向思维的关系,将在后面的部分有更多的探讨。
高价买进,低价卖出是股市操作大忌,但有人高价追货能在更高价卖出;低价卖出,还可以在更低价位补回,这当然也不是坏事,或许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市场很多时候不能用简单的价值理论去推测,人心狂热的时候,理性的价值评估往往失效,这时,就需要从大众心理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并依据对市场情绪的“望闻问切”来判断行情最危险的时候是否已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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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年,英国股票投机狂潮中有这样一个插曲:一个无名氏创建了一家莫须有的公司。自始至终无人知道这是一家什么公司,但认购时近千名投资者争先恐后把大门挤倒。没有多少人相信他真正获利丰厚,而是预期有更大的笨蛋会出现,价格会上涨,自己能赚钱。饶有意味的是,牛顿参与了这场投机,并且最终成了最大的笨蛋。他因此感叹:“我能计算出天体运行,但人们的疯狂实在难以估计。”